☆37.蒜苔炒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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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苔炒肉片
“秀蘭你……”趙大爺聽見自己閨女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哎呀!你不回去的話到老了可怎麽辦誰養你啊!”趙大爺氣急。
趙秀蘭聽見這話不惱反笑，人啊!只要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會覺得以前那些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堅持的東西是多麽可笑!
“爹，我問你，我又不能生孩子!這家人不就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才把我給休了的嗎!現在不知道怎麽想的又讓我回去了，我現在回去不是還不能生孩子嗎!”
“我回去幹嘛，嗯回去給他們家當牛做馬回去聽這個所謂的婆婆天天罵我”
“爹，你問到老的話誰養我我很清楚的，如果在他們家，到老的話也照樣是我給他們做飯沒有人養我的，他們只是給我一口飯吃，然後讓我在他們家像畜生一樣幹活!”
見他爹沈默，趙秀蘭笑了笑，只是這笑中摻雜著多少絕望無奈沒有人能夠知道。
她爹她娘是不知道自己過的什麽日子嗎
他們該是知道的呀!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要讓她回那個所謂的“家”嗎
趙秀蘭轉頭看向向她那前婆婆，看著她那前婆婆自以為是的嘴臉，內心一片荒蕪。
接著她面向一直在等待著她回答的黃員外，一字一句地說道:
“黃員外，民女想好了，民女不要回去。”
“希望黃員外能夠為民女做主。”
黃嘉珍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剛才還是弱風扶柳的小婦人怎麽突然就變得……那麽不同了呢!
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發生什麽事了
“你說，若你有理的話，我黃嘉珍就替你做這個主了。”
見黃嘉珍如此回答，趙秀蘭這才松了一口氣，偷偷瞧了一眼莊柳後，見莊柳仍是之前那樣看著自己，頓時信心大增: “黃員外詳知，民女已被周家休出門去，按理來說那周家該是再無瓜葛，但民女這前婆婆卻兩次上門鬧事，來要當初民女出嫁時給的那五兩彩禮錢。”
“正如民女哥哥所說‘我們趙家不是拿不出這五兩彩禮錢，而是這周家老婆婆實在是欺人太甚’!”
“黃員外，請明察，民女已經嫁到他們家六七年了啊!這六七年民女是怎麽過來的，沒有人比周家這兩人更清楚!”
“所以這周家婆婆所說民女的話，民女一概不認!”
“‘人在做，天在看’!民女自問自己打從應了媳婦後，對婆婆，對丈夫，都是盡心盡力的，可是今日卻仍到了如此地步。”
“還請黃員外做主，這周家老太太完全是在無理取鬧，請黃員外辨明一下這五兩銀子民女爹娘到底應不應該還給她!”
趙秀蘭一席話說下來，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都用完了，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說這些話的過程中她一次也沒有去看向周春水。明明今天初見周春水時，她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些期望的，他們在一起六七年了，說兩人沒有一點感情是假的。
就算周春水親手寫下休書，她也覺得他是被逼無奈，可是直到如今，她說了那麽多話，才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春水哥並沒有幫到她什麽，過往的時間是如此，現在也是這個樣子。
她又在期盼什麽呢!期盼她再回他們周家後那沒有盡頭的羞辱嗎!
罷了!將希望寄托於一個靠不住的人身上，原本就是自己在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沒用的。
“你沒有給我們周家生孩子，自然是要把我們周家的銀子給還回來的!”
周春水他娘本來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看著她這個向來話少的媳婦一時之間說出那麽多話來，當下只覺得震驚。她本來想要插話，可看著這個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媳婦，她竟然詭異地張不開嘴。
但如今聽見這趙秀蘭和黃員外說不還他們家銀子的時候，她便想也不想地接話道。
眼看兩家又要吵起來，黃嘉珍緩緩道: “諸位暫且住口，本員外知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聞言，皆是住了口，齊齊看向黃嘉珍。
“趙家姑娘，我且問你，你是否嫁到這周家多年來一無所生。”
趙秀蘭面如死灰，輕聲回答道: “回員外，確是如此。”
黃嘉珍又道: “周家婆子，你是否執意想要回你娶媳婦花費的五兩銀子。”
周春水想要接話說不要，被他娘眼疾手快地先回答了， “回大人，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周家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孫子的，這趙家姑娘不能給我周家添人口，我周家自然是要收回這五兩銀子的。”
“噢”
黃嘉珍笑了笑。
“這周家婆子，話可不能這樣說。照你這樣講的話，那趙家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女嫁到你家，在你家裏幹了六七年的活就白幹了”
“她在我家我可是管她吃管她喝的。”周春水他娘下意識地頂了回去，待發現自己是在跟誰講話後，身子控制不住地輕微顫抖起來，不敢再看向坐在她前首的那一抹淡黃色身影。
莊柳看得心煩，聽得也心煩，拉著武寧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自己有事要先回去後，就自顧自地走了。
武寧想跟莊柳一塊走，他看這熱鬧也覺得越來越無趣，不過莊柳喊住他，讓他先留在這兒，一會回去了好告訴她最終結果。
武寧見她心情不好，微不可聞地嘆了下氣，也就應了。
柳妹她……最近總是有些多愁善感……
回去的一路上莊柳腦子裏都在閃現原主上輩子的記憶，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可是光想著就已經讓她腦袋像快要炸了一般，原主輩子的生活和秀蘭姐又有多大區別呢!
自己嫁的丈夫不中用，婆婆又那麽厲害，不把自己當人一般看待。
最後原主怎麽去世的呢:勞累致死。
莊柳細思極恐，身上冷汗簌簌:她突然發現秀蘭姐的生活和原主上輩子的經歷何其相似!
是只有她和秀蘭姐這樣，還是普天下的女子大都這樣
莊柳不敢再往下接著去想，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她只得在門外平覆完心情後，再進家去。
推開門進到院子後，就見武家老太太，她喊作奶奶的，正在自家屋角那一隅菜地裏彎著腰剝蒜苔。
瞅見莊柳回來了，老太太直起身來，眉眼帶笑地開口， “柳丫頭，累了吧，快坐下歇歇，今兒中午我做飯，咱們吃蒜苔炒肉片。”
老人的聲音早已蒼老嘔啞，此刻聽在莊柳耳朵裏面，卻是倍感親切慈祥，春風化雨一般消解了她心底的憂愁煩悶。
自己不是原主，也不是秀蘭姐。
她很幸運。
這樣想著，莊柳一掃心底的陰霾，接過老太太的話說道: “沒事的，奶奶，我不累，武寧哥在後頭，一會兒就回來了，等下我給你燒鍋。”
說著，莊柳雙腿也邁進了菜園裏，和著武老太太一起剝蒜苔。
第一波的蒜苔還很嫩，莊柳邊扒拉著邊掰斷一截往嘴裏送去。
脆嫩多汁，倒是不很辣，餘味似有甘甜，莊柳便有些饞了。
武老太太看見笑道: “柳丫頭你要是喜歡吃生的，一會兒咱就把蒜苔底下那一截白的給切成段，放鹽腌上，過上一個半時辰，就能吃了。”
莊柳微笑點頭，腌蒜苔她吃過，確實是好吃，更何況是剛從地裏才新鮮采摘出來的呢!
兩人說說笑笑，見長得剛好的蒜苔都已被扒幹凈了，這才出了菜園。
莊柳先行來到廚房備菜，將稍有些肥的豬肉切成薄薄的小片，加蔥姜汁腌制一小會兒，趁著這個時間她又把蒜苔給切成段，按照奶奶剛說的把下面一截最嫩的給放到一塊兒——這個不準備炒，加些鹽揉搓均勻放著就行，簡單方便又好吃，也算是莊柳的心頭好了。
弄完這些，奶奶也已經準備好火候，本來她說她要炒菜的，見莊柳都已經準備好了，她還是在一旁幫莊丫頭打個下手吧!
將鍋燒熱，莊柳先用半勺油將鐵鍋四周都給潤滑一遍，而後再往鍋底放入小半勺油，熱鍋涼油，下入肉片，不一會兒鍋裏就煸出來了更多肥油。
瞧著差不多了，莊柳將肉片盛出，而後趁著熱油下入兩個幹辣椒，蒜片，姜片，蔥段，便聽得“滋啦”一聲，整個屋裏都充滿了香味和……幹辣椒的嗆味。
莊柳沒忍住，沖出去廚房大打了兩聲噴嚏，見奶奶還在裏面不動，她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弱，又怕鍋裏面的佐料糊了，只好認命地又沖進去，趕快把蒜苔給倒進鍋裏。
先把鹽之類的調味料給放進去，又翻炒了一番，莊柳這才把肉片給倒進去，兩者混合均勻，稍等片刻，便可出鍋了。
以莊柳多次吃蒜苔的經驗來看，才炒好的蒜苔也好吃，但差了點意思——炒好的蒜苔非得等到放過一陣子才是最好吃的。
就像剛鹵好的豬蹄，鴨掌，雞翅之類的，現做好的不夠入味，裏面吃著是有些無趣的。
莊柳心裏想著，手上品嘗的動作也不停。
好吧……剛炒好的蒜苔也好吃。
看了看時辰，莊柳想著這飯也做好了，菜也炒完了，怎麽武寧哥還沒回來
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去喊他一下，就聽見開大門的聲音。莊柳出來一看，門口站著的那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不是武寧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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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你……”趙大爺聽見自己閨女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哎呀!你不回去的話到老了可怎麽辦誰養你啊!”趙大爺氣急。
趙秀蘭聽見這話不惱反笑，人啊!只要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會覺得以前那些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堅持的東西是多麽可笑!
“爹，我問你，我又不能生孩子!這家人不就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才把我給休了的嗎!現在不知道怎麽想的又讓我回去了，我現在回去不是還不能生孩子嗎!”
“我回去幹嘛，嗯回去給他們家當牛做馬回去聽這個所謂的婆婆天天罵我”
“爹，你問到老的話誰養我我很清楚的，如果在他們家，到老的話也照樣是我給他們做飯沒有人養我的，他們只是給我一口飯吃，然後讓我在他們家像畜生一樣幹活!”
見他爹沈默，趙秀蘭笑了笑，只是這笑中摻雜著多少絕望無奈沒有人能夠知道。
她爹她娘是不知道自己過的什麽日子嗎
他們該是知道的呀!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要讓她回那個所謂的“家”嗎
趙秀蘭轉頭看向向她那前婆婆，看著她那前婆婆自以為是的嘴臉，內心一片荒蕪。
接著她面向一直在等待著她回答的黃員外，一字一句地說道:
“黃員外，民女想好了，民女不要回去。”
“希望黃員外能夠為民女做主。”
黃嘉珍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剛才還是弱風扶柳的小婦人怎麽突然就變得……那麽不同了呢!
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發生什麽事了
“你說，若你有理的話，我黃嘉珍就替你做這個主了。”
見黃嘉珍如此回答，趙秀蘭這才松了一口氣，偷偷瞧了一眼莊柳後，見莊柳仍是之前那樣看著自己，頓時信心大增: “黃員外詳知，民女已被周家休出門去，按理來說那周家該是再無瓜葛，但民女這前婆婆卻兩次上門鬧事，來要當初民女出嫁時給的那五兩彩禮錢。”
“正如民女哥哥所說‘我們趙家不是拿不出這五兩彩禮錢，而是這周家老婆婆實在是欺人太甚’!”
“黃員外，請明察，民女已經嫁到他們家六七年了啊!這六七年民女是怎麽過來的，沒有人比周家這兩人更清楚!”
“所以這周家婆婆所說民女的話，民女一概不認!”
“‘人在做，天在看’!民女自問自己打從應了媳婦後，對婆婆，對丈夫，都是盡心盡力的，可是今日卻仍到了如此地步。”
“還請黃員外做主，這周家老太太完全是在無理取鬧，請黃員外辨明一下這五兩銀子民女爹娘到底應不應該還給她!”
趙秀蘭一席話說下來，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都用完了，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說這些話的過程中她一次也沒有去看向周春水。明明今天初見周春水時，她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些期望的，他們在一起六七年了，說兩人沒有一點感情是假的。
就算周春水親手寫下休書，她也覺得他是被逼無奈，可是直到如今，她說了那麽多話，才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春水哥並沒有幫到她什麽，過往的時間是如此，現在也是這個樣子。
她又在期盼什麽呢!期盼她再回他們周家後那沒有盡頭的羞辱嗎!
罷了!將希望寄托於一個靠不住的人身上，原本就是自己在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沒用的。
“你沒有給我們周家生孩子，自然是要把我們周家的銀子給還回來的!”
周春水他娘本來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看著她這個向來話少的媳婦一時之間說出那麽多話來，當下只覺得震驚。她本來想要插話，可看著這個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媳婦，她竟然詭異地張不開嘴。
但如今聽見這趙秀蘭和黃員外說不還他們家銀子的時候，她便想也不想地接話道。
眼看兩家又要吵起來，黃嘉珍緩緩道: “諸位暫且住口，本員外知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聞言，皆是住了口，齊齊看向黃嘉珍。
“趙家姑娘，我且問你，你是否嫁到這周家多年來一無所生。”
趙秀蘭面如死灰，輕聲回答道: “回員外，確是如此。”
黃嘉珍又道: “周家婆子，你是否執意想要回你娶媳婦花費的五兩銀子。”
周春水想要接話說不要，被他娘眼疾手快地先回答了， “回大人，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周家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孫子的，這趙家姑娘不能給我周家添人口，我周家自然是要收回這五兩銀子的。”
“噢”
黃嘉珍笑了笑。
“這周家婆子，話可不能這樣說。照你這樣講的話，那趙家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女嫁到你家，在你家裏幹了六七年的活就白幹了”
“她在我家我可是管她吃管她喝的。”周春水他娘下意識地頂了回去，待發現自己是在跟誰講話後，身子控制不住地輕微顫抖起來，不敢再看向坐在她前首的那一抹淡黃色身影。
莊柳看得心煩，聽得也心煩，拉著武寧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自己有事要先回去後，就自顧自地走了。
武寧想跟莊柳一塊走，他看這熱鬧也覺得越來越無趣，不過莊柳喊住他，讓他先留在這兒，一會回去了好告訴她最終結果。
武寧見她心情不好，微不可聞地嘆了下氣，也就應了。
柳妹她……最近總是有些多愁善感……
回去的一路上莊柳腦子裏都在閃現原主上輩子的記憶，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可是光想著就已經讓她腦袋像快要炸了一般，原主輩子的生活和秀蘭姐又有多大區別呢!
自己嫁的丈夫不中用，婆婆又那麽厲害，不把自己當人一般看待。
最後原主怎麽去世的呢:勞累致死。
莊柳細思極恐，身上冷汗簌簌:她突然發現秀蘭姐的生活和原主上輩子的經歷何其相似!
是只有她和秀蘭姐這樣，還是普天下的女子大都這樣
莊柳不敢再往下接著去想，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她只得在門外平覆完心情後，再進家去。
推開門進到院子後，就見武家老太太，她喊作奶奶的，正在自家屋角那一隅菜地裏彎著腰剝蒜苔。
瞅見莊柳回來了，老太太直起身來，眉眼帶笑地開口， “柳丫頭，累了吧，快坐下歇歇，今兒中午我做飯，咱們吃蒜苔炒肉片。”
老人的聲音早已蒼老嘔啞，此刻聽在莊柳耳朵裏面，卻是倍感親切慈祥，春風化雨一般消解了她心底的憂愁煩悶。
自己不是原主，也不是秀蘭姐。
她很幸運。
這樣想著，莊柳一掃心底的陰霾，接過老太太的話說道: “沒事的，奶奶，我不累，武寧哥在後頭，一會兒就回來了，等下我給你燒鍋。”
說著，莊柳雙腿也邁進了菜園裏，和著武老太太一起剝蒜苔。
第一波的蒜苔還很嫩，莊柳邊扒拉著邊掰斷一截往嘴裏送去。
脆嫩多汁，倒是不很辣，餘味似有甘甜，莊柳便有些饞了。
武老太太看見笑道: “柳丫頭你要是喜歡吃生的，一會兒咱就把蒜苔底下那一截白的給切成段，放鹽腌上，過上一個半時辰，就能吃了。”
莊柳微笑點頭，腌蒜苔她吃過，確實是好吃，更何況是剛從地裏才新鮮采摘出來的呢!
兩人說說笑笑，見長得剛好的蒜苔都已被扒幹凈了，這才出了菜園。
莊柳先行來到廚房備菜，將稍有些肥的豬肉切成薄薄的小片，加蔥姜汁腌制一小會兒，趁著這個時間她又把蒜苔給切成段，按照奶奶剛說的把下面一截最嫩的給放到一塊兒——這個不準備炒，加些鹽揉搓均勻放著就行，簡單方便又好吃，也算是莊柳的心頭好了。
弄完這些，奶奶也已經準備好火候，本來她說她要炒菜的，見莊柳都已經準備好了，她還是在一旁幫莊丫頭打個下手吧!
將鍋燒熱，莊柳先用半勺油將鐵鍋四周都給潤滑一遍，而後再往鍋底放入小半勺油，熱鍋涼油，下入肉片，不一會兒鍋裏就煸出來了更多肥油。
瞧著差不多了，莊柳將肉片盛出，而後趁著熱油下入兩個幹辣椒，蒜片，姜片，蔥段，便聽得“滋啦”一聲，整個屋裏都充滿了香味和……幹辣椒的嗆味。
莊柳沒忍住，沖出去廚房大打了兩聲噴嚏，見奶奶還在裏面不動，她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弱，又怕鍋裏面的佐料糊了，只好認命地又沖進去，趕快把蒜苔給倒進鍋裏。
先把鹽之類的調味料給放進去，又翻炒了一番，莊柳這才把肉片給倒進去，兩者混合均勻，稍等片刻，便可出鍋了。
以莊柳多次吃蒜苔的經驗來看，才炒好的蒜苔也好吃，但差了點意思——炒好的蒜苔非得等到放過一陣子才是最好吃的。
就像剛鹵好的豬蹄，鴨掌，雞翅之類的，現做好的不夠入味，裏面吃著是有些無趣的。
莊柳心裏想著，手上品嘗的動作也不停。
好吧……剛炒好的蒜苔也好吃。
看了看時辰，莊柳想著這飯也做好了，菜也炒完了，怎麽武寧哥還沒回來
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去喊他一下，就聽見開大門的聲音。莊柳出來一看，門口站著的那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不是武寧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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